在玻璃墙面上反射出幽微的光点,像无数恶意的眼睛,无声地注视着这一切。
江市刑警队的重案组办公室永远弥漫着一股浓烈的廉价咖啡和烟草燃烧过度的焦糊味。
空间被堆满文件的办公桌塞得逼仄,中央空调有气无力地喘着,驱不散这股顽固的空气污染。
沈鉴推门进来时,
了血腥的现场照片、错综复杂的嫌疑人关系网图以及受害者身份信息——第十七具“纸鸢”,
照片上男人扭曲破碎的头颅正面部特写冲击着视觉。沈鉴仿佛自带一层无形的屏障,
径直绕过几张凌乱的办公桌,走向靠里侧唯一干净些的区域。主位上的老周队长,
胡茬几天没刮,深深埋在堆叠如山的档案后面,看见沈鉴手中的报告才勉强抬起头,
眉头拧成一个疙瘩:“来了?‘纸鸢’有新东西?”“颅腔内有深度伪装干扰。
”沈鉴的声音听不出波动,但每个字都重得砸人,“传统法医流程被无效化。
需要读取死亡残留。”办公室里的交谈声、键盘敲击声瞬间停滞。
连窗外夏日午后的蝉鸣仿佛都在这一刻噤了声。几道目光聚焦在沈鉴脸上,
带着混杂了忌讳、好奇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周队干咳一声,欲言又止,
最后只是疲惫地将视线移回文件堆:“……需要多久?老规矩?”“隔离室。二十分钟。
”沈鉴的语气毫无转折的余地。他不需要征询意见。
这是他用旁人无法理解的方式证明过的能力——从刚死不久的大脑神经残留生物磁场中,
捕捉死者临终前最强烈、最碎片化的感知画面。一种介乎科学与巫觋之间的禁忌之地。
他转身走向角落那扇沉重的灰色金属门,门无声滑开又合拢,隔绝了外面复杂的情绪。
里面像另一个世界。标准的白色无菌风格,却刻意清空,
中心只有一张金属躺椅和一个类似牙科治疗椅的可调式固定头盔。
灯光是纯白而无温度的冷光,打在金属表面反射出刺目的寒芒,
空气里只有低频低噪设备发出的沉闷蜂鸣,单调得足以逼疯任何一个活物。沈鉴关上灯,
仅凭门缝下透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