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凉凉地撂下一句:“捡的照片?呵,苏婉如,你撒谎的样子,真难看。
”门在我身后关上。刚走出两步,就听见屋里传来一阵手忙脚乱的撕纸声,刺啦刺啦,
急促又疯狂。我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撕吧,撕碎了照片,也撕不碎你龌龊的底子!
这心虚的举动,就是最响亮的耳光!第二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堂屋里,
气氛沉闷得能拧出水。周明远坐在小方桌旁,眉头拧成一个疙瘩,
闷头喝着稀得能照见人影的苞米面糊糊。周母坐在他对面,时不时剜我一眼。
苏婉如则坐在角落里的小板凳上,低着头,小口小口地喝粥,那手抖得,碗里的糊糊直晃荡。
她眼下的乌青浓得吓人,显然昨晚被吓得不轻,一夜没睡好。
我端着盛满糊糊的粗瓷碗走过去,故意脚下一滑,手腕一抖——“啪嚓!
”6 血型疑云一碗滚烫的苞米面糊糊,连汤带水,不偏不倚,
全扣在苏婉如那条特意换上的新裤子上!褐黄色的糊糊瞬间洇开一大片,还冒着热气。
“啊——!”苏婉如像被烙铁烫了屁股,尖叫着从小板凳上弹起来,
手忙脚乱地拍打着裤子上的污渍,眼泪说来就来,瞬间蓄满了眼眶,“秋棠姐!
你……你是故意的!”“秋棠!”周明远“啪”地把筷子拍在桌上,脸色铁青,
眼看就要发火。“哎呀,”我抢先开口,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事不关己的冷淡,“手滑了。
不就是一碗糊糊,一条裤子吗?洗洗不就得了?多大点事儿。
”我慢悠悠地放下自己手里的空碗,目光转向苏婉如,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讥讽,
“倒是你,苏妹妹,你这身子骨,看着是比昨天还‘虚’啊?脸色这么差,走路都打晃?
不会是……昨天‘流产’伤着根本了吧?”我故意把“流产”两个字咬得特别重。
苏婉如拍打裤子的手猛地僵住,连哭都忘了。我继续慢悠悠地说,眼神却像钩子一样,
钩向周明远:“要我说,既然身子这么‘娇贵’,总这么‘头晕’‘虚弱’的也不是个事儿。
不如……我今天陪你去趟卫生所?好好复...